司机从后视镜里瞧见大帅的脸色,打了个激灵,赶紧专注开车。

沿路雪景秀丽,空气清新,除了后座的古怪氛围,一切都很优美。车一路驶到城外,司机在路边停下车,悄悄松了口气。

远处青山如黛,白雪皑皑,松柏耸立,危野下车呼吸新鲜空气,谢束云跟在他身旁黏着他。

“跟屁虫。”谢钧崖低声骂了句。

司机颤颤巍巍道:“大帅,人来了……”

后方远远传来求饶的嘈杂声。

危野回头,看到谢钧崖的人压着十几个人,副官小跑过来,敬了个礼,“大帅,他们果然卷包袱要跑,人一个不落的都抓住了。”

人群被压过来,危野诧异发现竟然是杂耍团。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谢钧崖简洁道:“给你出气。”

他抬手一摆,示意放开其他人,只把班主压过来。班主吓得腿肚子打颤,不等人按就扑通一下跪在谢钧崖面前,“大帅饶命啊!我们只是一伙杂耍的,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,还请您高抬贵手啊!”

“你的确没得罪过我,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谢钧崖从怀里取出一支枪,凉凉笑了一下,“想不明白么?”

班主还要装傻,只听砰的一声,一边腿肚子被射穿,他大声哀嚎,鼻涕眼泪瞬间糊了一脸。

谢钧崖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冷酷与利落,眉骨英挺,在眼窝打下一片阴影。

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危野面前动枪,转眼看向危野时,神色却还是温柔如初,“大嫂若不解气,想要他的命也行。”

危野张了张嘴,一时间竟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。

班主浑身剧烈抖着,明白这时危野才是掌控他性命的那个,立即转了个方向跪在危野面前,“危老板,是我对不住您,您是仙人一般的人物,菩萨心肠,就大人有大量,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拖着流血的腿不住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