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抗冷。
两人并肩走到灵堂,危野在棺前跪坐下来,往火盆里添烧纸钱。
谢钧崖上了三炷香,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道:“大嫂和大哥的感情很好吧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危野不知道他哪儿冒出来的一句话。
“这件衣服是他的吧。大嫂穿着大一些。”谢钧崖居高临下在他领口扫了一眼,立领微宽,包不住修长的脖颈,缝隙里能窥见白皙肤色。
“二弟好眼力。”危野很给面子地捧他一句。
谢钧崖笑了出来,他叫大嫂是觉得有意思,而危野明明比他小好几岁,一口一个二弟叫得也挺顺当。
“大嫂为什么忽然换回男装?”谢钧崖笑着道:“其实你穿女装很漂亮,别有韵味。”
危野:“……”夭寿啦,有人灵堂调戏寡嫂。
他不由往外看了一眼,谢钧崖一出现,谢文修便被逼开。远处鬼影淡淡,无聊地在附近转悠着,看着有点儿可怜。
谢钧崖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,“大嫂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危野转回头,神色冷了下来,“拿我打趣有意思么。”
谢钧崖眉梢微挑,意外于他的忽然翻脸。
“谢钧崖。”他终于不叫二弟了,直呼谢钧崖的名字,也直视着他,“我一个男人,却被困在后院跟姨娘争长短,你今天看了我两场热闹,是不是觉得很可笑?”
他说得直白而愤怒,谢钧崖愣住了,危野扯起嘴角,讽刺地道:“也是,你出身军营,所见所闻都是硬汉,瞧不上娘娘腔也是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