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诚更加心烦。
他很确信,自己不会、不可能因为商羽经历的一遭大劫难,而对另一个人生出“不如在一起”的念头。六年——七年之前不会,现在当然同样不会。商羽也说了“放弃”,这是最好的结果,两边都能释然。
但过去一个月,他夜半无人,难以入眠时,有那么多次,都翻开了商羽让他带出医院的那个本子。
关诚先腹诽:这难道也是阴谋?
然后又无可奈何,想:我怎么又开始考虑这些?
太不应该了。
他几乎已经能背过本子上的那些话。连没有在本子上的内容,也反复回响在关诚脑海里。
“我放弃了。”
“你们讲话,你很高兴。”
“我很受打击。”
“上天都告诉我,不要再为难你。”
……
……
关诚想到许多。
初见时那个正在因为夺冠而兴奋,同时也在为酒会上的圈内人们而紧张的商羽;
在一起的两年里,夜晚时的亲密,晨起时的亲吻,无可奈何地开始收拾家务的商羽;
在伯明翰那会儿,明明觉得委屈,但又把关诚当做肉骨头来对待、让关诚至今想想,都觉得面上发烫的商羽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