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本少爷,那个所谓的少山君钟妙,是否与丹阳城出事有关。”
钟妙几乎瞬时间绷紧了脊背。
道人只觉一口老血涌到喉口。
中州世家向来将“少山君”当作笑谈,他出身衍星楼却清楚得很,这等万民建庙立碑的尊号在神明面前可比什么宗主家主好用多了——与真正的功德塑身相比,金像泥偶算什么东西?
但五少爷实非善类,道人只能咬牙将手伸入香炉,口中念念有词:“诸天神明,启我愚蒙,愿奉此身,得闻天音。”
他的手在火焰中灼烧,道人汗湿夹背,强忍着将祷辞又念了数遍。
钟妙忽然望见空气中出现了一根透明的线。
如蛇般向她游来,行踪隐秘,只能通过扭曲的光线勉强察觉。
那道人的祷告已越发癫狂,钟妙取了短刀向前斩去却毫无效用,她心知绝不能叫这线与自己连上,干脆舍了刀从指尖弹出尖爪狠狠一撕。
成了!
随着线的消失,那香炉竟在无风的室内突然翻倒在地砰砰炸成数块。
钟妙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道理,就听那道人如遭重击惨叫一声,眼中流出两道血泪,惊惶大喊:“不!不!小道再不敢了!不!”
道人焦干的双手竟如风化一般在空中碎裂,紧接着连身躯也一并化为粉末消失,屋内顿时乱成一团。
这是神罚。
钟妙脑子里突兀冒出个念头。
祭祀的本质是在人与神明之间构建链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