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淮伸手勾住她的衣领将人拽了回来,对着在外面赶车的宫人吩咐道:“启程。”
见马车已经行驶起来薄媗便乖乖的坐到了木几旁的锦垫上, 倒了杯茶刚想喝突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人,便递过去问了句:“陛下喝吗?”
“还叫陛下?”鄢淮倚在马车壁上轻笑着。
薄媗一时间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:“啊?”
“这次去宁州的身份可是燕京富商。”手中的折扇在木几上轻轻敲了一下, 鄢淮问道:“所以媗儿该怎么称呼我呢?”
“公子喝茶。”猜到他想让自己说什么后薄媗反而感觉羞耻的说不出口,随意扯了个词妄图能够敷衍过去。
鄢淮对此很是不满, “你原先不是喊得很顺口吗。”
特定情况下偶尔叫一次感觉没什么,但一想到未来几个月都要这么称呼鄢淮, 薄媗就有些耳朵发热, 垂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:“夫君……”
“嗯,再喊一遍。”鄢淮伸手捏住了小贵妃柔软的耳垂, 凑过去在她耳畔说道:“还请夫人再喊一遍。”
薄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马车停了下来,推门走进来的女人衣着头饰皆和她所差无几。
女人冲她抿嘴一笑,梨涡浅浅桃花眸也泛着潋滟的水光,那张面容既熟悉又陌生。
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相似程度惊的薄媗攥住了身旁人的衣袖,“陛下这是……”
“喊夫君。”鄢淮仍旧执着于这个称呼, 对那个女人甚至没有去看上一眼。
女人跪在马车的地面上恭敬行礼:“娘娘莫怕。”说完后抬头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夫君!”在看到对方连自己的一颦一笑都模仿的十分相似后,薄媗感觉更加惊悚了,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。
鄢淮平静地拉着小贵妃绕过跪在那里行礼的替身下了马车,“别怕,只是代咱们去云州的替身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