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风那双漂亮的眼底的光一怔,因为她的话有些出神,长腿犹豫着,挪了过来。
男人高大的身影坐进沙发里,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,委委屈屈的,似乎生怕自己再教瞿清火上添油,一动也不敢动。
瞿清坐在旁边,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,用棉棒沾了碘伏,转过身来。
两个人的身体只有一拳之隔,离得太近,瞿清清晰地看到了季风白皙的皮肤上,已经浅浅结痂的红痕。
……刘洋倒也没让自己吃亏。
她抬眼看他:“可能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季风纤长的睫毛下垂,视线像是一汪未经污染的清泉,望着瞿清,声音低沉撩人,似乎带了蛊惑人心的力量:“不疼。”
瞿清有些好笑的看他:“我还没开始上药。”
季风的视线盯着她的脸不放,很浅淡的开口,倒像是安慰她:“别怕,我不疼。”
谁怕了啊……
瞿清一哽,逃离他的视线,被他堵得不上不下。
说是说,手下的动作还是轻了又轻。
上完药,瞿清认真审视了季风脸上每个细节,确认无遗漏,像个不掺私人情绪医生一样,收了目光,开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。
“这两天尽量别沾水了,”想到以他来说,脸上几天不沾水不现实,她补充,“或者换次药消消炎。不然会留疤。”
放了药箱,季风还直挺挺地在沙发上坐着,瞿清望着他的背影,深吸了口气,才把胸口的堵意压了下去。
他和记忆里的模样还是很像,一样的好看,一样的清冷,一样的清瘦。
只是这两年长高了一些,还添了一些成熟凛冽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