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瞿清似乎是很不幸的在赛前就被使了绊子的人。
季风直接迈步进来,瞿清这才注意到他手里也拎了个黑色的方包。
“躺着吧。不是肚子疼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,语气自然得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一天,很习以为常的关心。
明天可就高考了。
瞿清张了张嘴,不知道是被他安抚了还是怎么,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。
“你们先聊着,爸去给你做饭去。”瞿仕为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她卧室门口那个小桌上,提醒,“这是止痛药,还有一些活血的中成药,医生说吃了不会困。暖瓶里有热水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,瞿清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姿势多少有些狼狈,还是挣扎着坐起来,只穿了睡衣,她用薄毯把自己裹了裹。
“不放心,来看看你。”季风把黑色的包放在她书桌上,解开来,瞿清才发现里面是个保温桶,旁边的小隔间里塞满了扁方形的药盒,“紧张?”
很轻柔的声音。
瞿清点了点头,看着他,又很快摇了摇头:“也不是。”
面前被递上来一包海洋蓝的药盒,上面全部都是日文看不懂,瞿清下意识接过来。
“止痛药,完全没有副作用的。”季风打开保温桶,屋内霎时间弥漫开一股很香浓的鸡汤,混杂着一点中药的味道,“先喝药吧,水壶在哪?”
瞿清抬手指了指客厅,看着季风转身去客厅倒了半杯水进来。
他这一切做得太过自然,以至于瞿清顺着他的手喝了药,又喝了小半碗鸡汤,肚子里如浪潮般翻涌的绞痛褪去了许多,她才觉出点尴尬来。
季风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,他好像很擅长把东西规整得整齐而简洁。瞿清不由得想到季风的房间,她还以为是家里保姆或者他妈妈帮忙收拾的,这样看来他本身就有这样的习惯。
季风坐在她那个小木椅子上,高大的身影有些憋屈。
隔得很近,他视线很轻缓地看着她:“瞿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