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一句话都回了,像是往常一样,好像没有哪里不对,但却隐隐让她有些不安。瞿清心里有些憋憋闷闷的,在这边抠了一行字,很快删掉,一直删删停停。
刘洋像是洞察了她的心思一样,一分钟后,对话框弹出了新消息:“玩累了吧,早点休息。明天见。”
瞿清的手一顿,把输入框里的文字都删掉,躺在床上开始放空自己。
——
尧光一中的期中成绩是会按40的比例计入学期总成绩的,所以一直有“期中失败,爸妈不爱”的说法。
临考前一周,一切学生活动都停止了,瞿清和周雨眠她们组团抱了一个星期佛脚,见不见效不好说,睡眠严重不足倒是真的。
交完最后一张政治卷子,周雨眠“啪”地把自己的草稿纸往瞿清桌子一拍,一脸大义凛然:“拿好,这是我的遗嘱,我现在就去自杀。告诉我妈妈我爱她——”
瞿清正百无聊赖地把自己的草稿纸叠成纸飞机,她头也没抬地把草稿纸丢了回去:“遗嘱不要,你要有遗产可以留着。”
“……靠!”周雨眠忍不住爆粗,“清清你不是人。”
瞿清唇角一弯,笑得浅淡:“这都被你发现了。看来你是不能留了。”
两个人正要打闹,班主任李梅从后面进来,抱了一摞批改过的语文卷子。
班上立刻响起苦逼抱怨的声音。
周一早会散会后,学生们就三五成群的往公告栏处挤。
为了不打击后排学生的学习自信,学校每次只公布年级前两百名的成绩。美其名曰考试红榜,大剌剌的张贴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里。
瞿清她们向来对这个榜没有任何兴趣,谁上榜下榜与她们无关,反正她们不会上。
逆着人群往小超市的方向走,三个人商量着要吃章鱼小丸子还是关东煮垫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