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风拧开碘伏,拆开一包棉棒,抽出一支蘸成了深棕色。
“手。”他说。
瞿清下意识把手垂下去,想藏起来。
她吞咽了一下,声音很低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季风把蘸了药的棉棒递了过去。
瞿清愣了一下,接过来,有些尴尬又犹豫地捏在手里,半晌没动作。
少年就静静地坐在一旁,像是有无限耐心。
隔了会儿,他有些看穿了:“怕疼?”
瞿清一哽,觉得有点丢人,移开了目光,闷闷地点了两下头。
“刚刚怎么不怕?”少年的嗓音放轻了,问。
瞿清老实回答:“心里有更重要的事,忘了。”
忘了怕。
季风从她手里把棉棒拿回来,脑海里反复自动咀嚼着这三个字。
“忍着点。”少年声音清浅。
棉棒还没触到伤口,瞿清已经凭借超强的想象力脑补出了十倍的痛觉,她指尖颤抖了一下,下意识就要抽回来。
手腕被少年及时捉住了。
季风只用了两指,力气很大,又不至于捏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