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栖鲸听到熟悉的声音,顿了一下,似乎忽然清醒了些,有些安静下来。
他抬起头,慢慢地道:“……阿爷。”
“婷婷说你好久没回来了,是跟桑桑又吵架了?”
“没有,阿爷。”
“那就是课业忙了,”大爷露出没牙的嘴,声音含含糊糊的,却也很柔软,“你来,你来,我拿一挂风干香肠给你,我女婿刚给我寄的。”
叶望趁热打铁,哄着他上楼去了。
趁夏栖鲸进去拿香肠的时候瞪时屿:“这不是挺好的吗?你要是早逼他回来,他说不定病早好了。”
医生也道:“这也是我说过的,强行唤醒虽然有一定风险,但是成功几率也很大。一昧放任病人沉浸在虚幻的记忆里,很可能是饮鸩止渴。”
时屿没说话,也不想解释。
他们当然无法理解,他岂止是不敢逼他,连动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。
夏栖鲸一哭,他就觉得心都要碎了。
拿完香肠上楼。
时屿提前给夏家父母打过电话,说明了情况,因此他们很快地来开了门。
夏母开门时是肿着眼睛的,夏父和夏止桑竟然也都在。
叶望问夏止桑:“你们学校不是挺远的么。”
“打的回来的。”夏止桑紧张地看着夏栖鲸,一改往日的骄矜,甚至都顾不上怼时屿了。
夏母拉着夏栖鲸,夏栖鲸微微抵抗地缩了一下,不过不像刚才那样抵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