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接和衣躺下,面朝窗户和墙壁,背对着他,一声不吭。
夏栖鲸把灯关了,自己小心地摸到旁边的床上,侧着身体躺下,不自觉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病床上投下一片清冷的阴影。
窗外传来隐隐喧嚣的音乐声和吵闹声,是剧场传来的,应该是乐队演出达到了高潮。
夏栖鲸又不自觉走神了。
陡然掀起一阵欢呼的时候,他心想,是有乐手玩跳水了吗。
剧场那么狭窄密集的座位,也不知道玩不玩得起来。
不知道台下看演出的校领导会不会气晕过去。
剧场一片安静的时候,他又心想,这大概是一首慢歌。
是《灰色行人道》还是《死去的第五十九只天鹅》?
抑或是《茵尼斯弗利岛的红雀》、《梦已消逝》?
夏栖鲸想得出神,有音乐声完整穿出来的时候,不自觉跟着哼了。
那些歌他已经听了成千上万遍,几乎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乐谱了。
随着节奏哼出曲调来,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本能。
其实他应该是哼的很小声的,起码不会比剧场传来的余音大。
时屿却忽然艰难地爬起来,手颤巍巍地向上够了够,似乎想做什么。
夏栖鲸连忙爬起来:“你要喝水吗?还是上厕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