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, 折乌都与韩牧将军每日说京都的事情,她还热情掏出了五年前离开时,她给太子殿下画的肖像。
贺铭见到那肖像, 顿时一个寒颤——着实是画的太丑了。画的丑还不算, 每每却还要人夸。
若不是之前见过太子殿下, 贺铭都以为太子殿下就长这个丑样。他抽搐着嘴巴, 转过头去, 但是不看那张丑丑的画像,却还是能听见折乌吹嘘。
“太子殿下思念我的时候, 就下雪,就下雨, 就下冰雹。”,她还道:“我想殿下的时候,会给他写诗。”
她催马过去, “韩将军, 我昨日新得了一首诗句, 你要不要听一听?”
韩牧将军跟她走了一个月的路,倒是也知道了她的性格,知道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, 于是头疼的看了眼那张丑图, 道:“你说吧。”
折乌便将自己做的夸赞殿下的诗句吟诵了出来。
“发丝如雪立如松,君子为兰又似钟。”
韩牧将军虽然只是武将,但好歹也是韩家从小养育出来的,他皱着眉头道了句, “这诗句——”
贺铭见他想要说实话,连忙道了一句:“很好,做的很好。”
韩牧将军一顿, 便也迟疑的道了句:“是,很好。”
——他虽然于诗文知道一些,但是却没有多大的造诣。贺铭没说之前,他是觉得这诗句不好,且即便是换个别人来说这诗句好,韩牧将军会认为别人在捧折乌的马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