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启哎了一声,“您也快回去吧,太子殿下在等呢。”
殿下没让人摆膳食,估计是要等折乌去。
但是殿下说,折乌在水榭里练习弓箭,不得去打扰,桑启心里还说,得,这回真是“严父”了。
折乌嗯了声,往洗梧轩走去。
她进了门,见太子殿下就如往常一般,歪在榻上,腿上盖了条小毯子,拿着一本书,在那里翻看,月光照进来,正好跟烛光相映成一色。岁月静好,当是如此。她轻轻巧巧的踩着步子进去,“殿下。”
太子殿下抬眼看她,“阿乌,过来。”
殿下好久没这么叫她阿乌了。
他温柔的很,眼角带着柔意,折乌就忍不住了,飞快的奔过去,往他的怀里一撞,眼泪水就流了下来,“殿下。”
太子殿下不问她为什么哭,也不问她怎么了,只抱着哄:“不哭了,嗯?”
折乌忍不住。
人怎么能这么坏呢?
她自己也坏。
太子殿下就这么任由她哭。半响,见她还停不下来,这才帮她顺着背,“阿乌,人生之事,十之八九不如意。”
折乌嗯了一声。
是,一直都是不如意的。
从她露出那么大的力气开始,从她到了殿下的身边的开始,她的身边就藏满了危险。是殿下,一直将这些危险挡了下来,让她可以满足的种地,让她可以满足的读书,射箭,还去了丙字院和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