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启心中就呸了一声:不过是一个侍女,还真将自己当成主子养,就算是殿下对她有几分情面,可殿下那种人,情面有什么用?
她也不想想,别的主子府里,年老的嬷嬷们,太监们都大把的在,为什么太子府里,就是他们这群小的被提了上来?
从前伺候太子殿下的人去了哪里?这些人可都是不到三月,陆陆续续的就走光了。然后才是他们被提了上来,而最可怕的是,没有人觉得不对,毕竟殿下的脾气古怪。
桑启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,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敢去查,连提都不敢提。只能拿这个警醒自己。可这晴空呢?拿着库房钥匙,就以为自己是主母了都!啧,这种人,他可不敢与之为谋。
他嘿了一声,“我有什么想不明白,我白天黑夜的伺候殿下,殿下就能记得我这号人——这天没亮,殿下要去上朝,我自然也是要跟着起的,哪里比得上你。”
晴空的脸就僵硬住了。
太子殿下一直都不喜欢人近身,她虽然是大侍女,拿着殿下的库房钥匙,看着是最得他信任的,可是只有她和其他几个大侍女知道,她们一个月也见不到殿下几面。
比起侍女,殿下更喜欢太监伺候。
她本来是不该得罪桑启的,可是采薇被桑启挖了个坑埋了,被人说到她这里来,她就存了气,再加上折乌来了之后,殿下就不让她们进内院了。整个内院,都被桑启和李太监把控着,样样她们都插不了手。
她深吸一口气,“桑启,笑到最后才是赢家。”
如今才到哪跟哪,以前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是一点都不近的那种,所以这府里才没太子妃和侍妾,她们这些侍女,也不如太监得用。
如今太子殿下带了折乌出去,各家定然闻风而动,太后娘娘必然过问,到时候,这个太子府里,就会有太子妃了,一个折乌算什么?
乡野出身的粗笨丫头,就算飞上枝头,也变不了凤凰。
她能忍着,忍到太子妃进府那日,看桑启还有什么好得意的。
都是从小长大的,谁还不明白谁,桑启一瞧她的神情就笑了:还谁笑到最后——太子殿下屋中那捆绳子,以为是谁都能玩的转的?
他拿了钥匙,一边走一边晃动,响叮当的好听极了。然后就觉得这钥匙放在晴空那里糟蹋了,得想个法子夺过来。他亲自取了锦缎,送到绣房,这回绣房的管事知道了,“还是做侍女的衣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