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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法课老师是云中子的徒孙,金竹的徒弟,外表四十来岁,当了几百年的老鳏夫,大约是有些阴阳失调,特别喜欢难为弟子。

三日一小考,十日一大考,也不划定范围,上千个符篆里随便抽取十个来考。

西门馥不比沈碧茶脑袋瓜灵光,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中下才。

三次符法大考,他已经有两次没能拿到及格,要是再来一次,这堂课就通不过了。

符咒在归藏这种剑修门派没什么地位,但若是有一门课通不过,即便通过试炼,也要被淘汰。

学堂设了禁制,用法术或者法器作弊是不用想了。

不过西门馥今日有备而来,一拿到符纸,他便不动声色地脱下了鞋袜。

沈碧茶正埋头奋笔疾书,忽然莫名感到上方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斜射过来。

正欲抬头,便听前面传来符法先生的呵斥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!”

西门馥:“回禀先生,学生什么也没做。”

沈碧茶嘴角一勾,定是那西门傻狗急跳墙,被抓了现行。

这热闹可不能错过。

她连忙抬头望去,先看到一只白晃晃的脚底板。

沈碧茶:“……噫,这柔韧性可以啊。”

老鳏夫:“还说什么都没做,那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西门馥胸有成竹:“回禀先生,学生只是久坐腿麻,松散一下筋骨。”

老鳏夫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