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皇后去哪了?”顾连衡目光如钉,恶狠狠地凝视着姜嬉。
姜嬉已经疼得满头冷汗。
她勉力笑着说:“太后如何了?”
顾连衡手上地匕首又往下沉了几分。
“说!皇后去哪了!”
此时,外面禁卫军不顾礼法飞奔而入,跪到地上禀道:“报——!启禀陛下,外头厌夜王杀入宫来了!”
姜嬉轻轻松了口气,这才觉得手上的疼痛愈发发作起来。
人总是奇怪,一人独挡一面时,总不肯轻言苦痛。可一旦关怀逼近,却忍不住疼痛和委屈。
顾连衡面色一变,手松开匕首,直起身来问:“几个人?”
那禁卫军道:“一、一个人。”
顾连衡仰起头,气笑了。他大步上前,提脚把他踹翻在地。
“一个人也值得你们怕成这样,废物!”
他自小便被天下人拿着与顾煊相比,处处比不过他。如今顾煊一人单刀匹马擅闯宫禁,倒把他的禁卫精兵吓得面容失色。
那禁卫军心里也满是委屈。厌夜王并非凡夫俗子,那可是修罗战神厌夜王。曾单骑入敌营取贼首首级如探囊取物,他满手杀戮,试问天下人还有谁敢与之匹敌。就说方才在宣德门前,他一人横刀跨马,独面百名禁卫仍面不改色,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入了宫闱。
那禁卫军心里还没嘀咕完,外头又闯入一名满脸血渍的禁卫军。
“报——!厌夜、厌夜……”
他喉结咕噜滚动,话到齿间,紧张地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