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除了皇后和天下,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,更不会对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多做恭维。
姜嬉走至门边,福了半身礼恭送圣驾。
直到顾连衡的仪仗消失在风雪之中,她才直起身来。
冷风呼号,她打了个冷颤,这才知道自己后背早已湿透。
顾煊等她关了房门,从梁上落了下来,轻盈无声。
他与姜嬉面对面站着。
姜嬉忽然觉得满腹委屈,这种委屈不知从何而来,只让人觉得劫后余生,深深无力。
顾煊无奈地叹道:“小哭包。”
说罢,轻轻把她揽进怀里。
他心里清楚,顾连衡应该是知道自己进宫,才特地到这儿来走这一趟的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顾连衡居然亲自前来。
姜嬉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,瓮瓮道:“皇叔不必多虑,想是皇后娘娘亲自嘱托,他才走了这一趟。姜妩素来与皇后娘娘交好,他问姜妩的去处,不过就是不想让她见皇后罢了。”
谁能想到,一个皇帝的独占欲竟然恐怖到如厮地步,皇后甚至连交友也不能自由。
顾煊若有所思。
他的神情一向清冷,唯有在姜嬉面前才温柔三分。
姜嬉红着脸从他怀里挣出来,坐回原处。
顾煊便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自己与自己闹别扭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灿烂得仿若春天的暖阳。
半晌,姜嬉抬眸:“皇叔方才说要换……,怎么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