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煊大拇指一弯,把碗扣住,蹲下身来。
“昨日为什么叫姜妩去虞楼?”
姜嬉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兴师问罪,微微张着嘴,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
顾煊的目光又落到她唇上。
柔软的触感,轻弹紧致的触觉仿佛就在唇畔。
他心里一晃,松了手,有些闷闷道:“为什么不是叫我?”
姜嬉目露疑惑。
“我们以后就是最亲近的人了。”顾煊解释道,“你有什么愁苦烦闷之事,应当同我说才是。在你心里,是不是姜妩还比我亲近些?”
姜嬉差点呛到。
大庆厌夜王是个多么骄傲的人,从来战无不胜,挥刀所向皆无人能敌。
他是站在山巅的人,从未和任何人作比,也没有人敢与他作比。
眼下他却把自己和姜妩相提并论,甚至为此心中颇有不平,当真叫人啼笑皆非。
她把喝了半碗醒酒茶,把茶碗递回去。
“携书呢?皇叔传携书进来伺候吧。”
顾煊把茶碗搁到矮凳上,直接在脚踏坐下。
“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一个丫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