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车夫是新招入府的,不知勋贵出行总要走大路才好。
眼下见主子着急,便问:“郡主娘娘,若实在急,咱们便穿小路如何?”
未等姜嬉应答,携书便啐了一口:“呸!偏你是个没见过事的,只管照着官家车道跑便是。”
姜嬉却说:“什么路快,便走什么路。”
车夫瞬间得意起来:“得嘞!”
随后马车抄了近路,穿街走巷。
未想,这车夫不仅不知勋贵的规矩,还不曾丈量过姜嬉的车架多宽多长。
这马车走到一处窄巷中,刚要拐弯,前头马过去了,后头车厢甩尾时却斜斜卡在那弯圆的巷子里。
车厢猛地一震,郡马如何嘶鸣也再拉不动了。
车夫立即知道自己闯了祸,忙下地请罪。
姜嬉来不及问罪于他,便问:“此处离东宁侯府还有多远?”
车夫擦着头上的细汗,全没了先前的得意巷子,只颤颤巍巍道:“沿着这巷子,再有一盏茶的功夫,便可到东宁侯府的府前大街了。”
姜嬉听言,稍一沉默。
随后便留下携书处理这处纷杂,又留半数侍卫由携书支使,一并保证携书的安全。她自己则取过马车上挂着的灯笼,自带着抱画和半数侍卫往前去了。
姜嬉自来尊贵,出门皆有车马轿辇,何曾徒步走过这街道有坑有洼的小巷。
因而才走了半数路程,她便踩了许多坑,脚上被石砖擦过两三回,开始隐隐地疼了。
好容易峰回路转,出了小巷,来到东宁侯府的府前大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