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把自己练得汗流浃背,唇边还挂着笑容。
但眼下的姜嬉,全然不知道顾煊心里的想法。
她只尽量不去听那些动人的话语,心想皇叔可能误将关心错当爱情了也未可知。
毕竟谁看自家的孩子,都是越看越欢喜的。
她从小无父无母,皇叔虽只长她八岁,可却是与她母亲同辈,想必也是“看自家孩子越看越欢喜”这个道理。
她固守着自己的内心,道:“原也是怕皇叔受皮肉之苦,皇叔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方才皇叔说回镐京有两件事要做,这算一件,还有一件是……”
“还有一件,是陛下如今的身子不大好,为防大乱,我和李舒景一致认为,要扶仲礼上位。诚然,李舒景有他作为东宁侯的打算,但这个主意确实是好的。不过——”顾煊抬起眼皮,看向姜嬉。
姜嬉问:“不过什么?”
顾煊道:“不过,此事有些难度。陛下很是不喜仲礼,甚至要他性命。”
“为何?虎毒不食子,怎么……”
“因为仲礼不是皇后的孩子。”
姜嬉默然了。
陛下对皇后的偏宠,大抵是这世上最难回头的倔强。
为了皇后,陛下也曾大开杀戒,肃清宫闱,更是不顾一切杀了几个劝谏他纳妃的大臣。
因着这般行事,也点灯熬油般地,维持朝政甚是艰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