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嬉已然掀了被子下床,闻言道:“嬷嬷方才说得才对,有些事情原都要说清楚的。日后一起生活,即使不能举案齐眉,也不要生什么嫌隙才好。”
携书闻言,偷偷捂嘴笑了起来。
她们家主子,如今都能面不改色说些羞人的话了。
姜嬉心里却想得明白。
早前为了皇叔的性命考虑,她不得不牺牲婚姻,出此下策。
好在她这一世也不敢再妄想从婚姻里得到什么,只要两人相安无事,便就是最好的了。
她不好让皇叔久等,很快梳洗一番,穿了件牙白色素面妆花小袄,并葱黄花卉刺绣马面裙,疏了个普通的发髻,便朝前厅赶来。
远远见一抹身影端坐在交椅上,她提快脚步走进厅中,唤了声:“皇叔。”
顾煊闻言转过脸来。
他面色淡然,双眸渊深沉,瞳光点星般明亮,见姜嬉来,他亲不自禁地勾起嘴角。
姜嬉坐到他对面,问道:“皇叔可还安好?”
“安好。”顾煊回答依旧冷淡,眸子里却神采飞扬。
姜嬉道,“今日之事,臣女情急之下贸然做主婚约,委实多有冒犯,还请皇叔见谅。”
“冒犯?”顾煊拧起眉头,“不冒犯。”
他重点抓错,还说得一本正经,姜嬉笑开。
“还有一事要问皇叔。”
顾煊看她笑靥如花,呼吸陡然深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