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煊:“理由。”
单青山承受着无边压力,索性双眼一闭,大不了挨顿棍子,好过被主子这骨子气势凌迟。
他道:“闵英说,东宁侯,知名纨绔,招摇过市,家世权势又不是能压得住人的那一挂,至今还没被打死,可见最通人情。”
“……”李舒景啧了一声,“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。不过啊,你要想找我打听这京中人情往来情状,或者势力割据态势,那可无可奉告。小爷和你肯定不会走到一挂去的。”
顾煊闻言,迈开长腿,赤着脚走到池边的贵妃椅上躺下。
他摊开手心,单青山立刻把牵着李舒景的绳子一端放到他手上,自行退下了。
单青山离开之后,顾煊单手把玩着手中的麻绳。
他抬起眼眸,声线凉薄,“东宁侯府老太君,今年七十有二,也算长寿。”
李舒景顿时警铃大作:“你想做什么?”
顾煊说:“回答我的问题,我放过她。”
他目光似鹰爪,牢牢抓住那双桃花眼里的光影,道:“性情沉静之人,为何突然急怒难自已?”
李舒景一愣。
他以为顾煊要问朝中大事。
但他的怔然在脸上并未停留多久,转而笑开来,佯作轻松:“这算什么问题?”
顾煊眸光轻敛。
李舒景还是败下阵来,收了故作放荡的笑容,脸色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