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。边邵懒散想着,然后回答少年:“要你管。”

他脖颈上可还留着两个洞呢。

边邵这人贼拉记仇。

其实也正常。

边邵:我又不是好人,我是渣男。

也就是因为如此,边邵连头也没回就走出茅草屋,他没看见那位黑发少年微微偏下头,侧耳听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至黑暗的世界彻底变得寂静无声。

萧岸甚至控制不住去想,这只鬼会回来吗?

可能会,也可能不会。

这只鬼的离开就好像是石子砸进了一片死水,掀起了涟漪,最后却又沉于淤泥。

再无生机。

床上一动不动的黑发少年,手指摸向了那毫无感觉的眼睛,半晌,才放下。

他忽而又感到了一股熟悉的不甘,可心里潮起潮落,这种不甘很快就退去了,只剩下了疲倦。

边邵走到山脚下才发现自己的现代衣装着实跟这乡野古代不符。

于是他猫着腰,小心翼翼潜入了村庄,最后跟在了一个模样年轻的年轻男人身后。

那年轻男人光着膀子,背着段斧头,手里一堆打猎来的野物。

显然这年轻人是个猎户,走路大摇大摆,性格大大咧咧,连掉了只山鸡都没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