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书书来了。

青年收拾了那些欺凌者,把他扶起,拾起他遗落在各处的骄傲,鲜活带来了希望,在少年十八岁这天。

少年低下眸,又摇了摇头。

刚才青年说不用等他回来。

他好像就怕了,对方真的不回来。

似乎是应了他的想法,钟表到了两点半,超出了青年所约定好时间,青年还没赶回来。

少年已经准备好等青年回来就立刻委屈质问了,最好再拨开额前黑发,这样可以让青年多点愧疚。

他能感觉到偶尔露出全部面容,书书盯着他眼神的炙热。

可是他都准备好了,最后老旧的门还是没按照他期待发出“咔嚓”一声作为开场白。

三点,他接到了一通电话,小诊所老医生打来。

对面那头沉默了很久,隐约可听见属于青涩少年低低又无法克制的细碎哭声。

是紫毛。

“那个人就嘀咕着‘找一个耳朵上有耳钉的青年……他身边的少年给杀掉……’,然后呜……为什么酒吧里会有人拿着凶器呜,边邵哥是……挡在我面前,救我而死……”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萧岸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脏沉入水底发出的“扑通”声,最后他恍惚醒悟,那是自己的心跳声。

“怎么了?师父。”萧岸竟然想笑,他想摆脱这样的压抑,可是面部肌肉好似坏死,他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,只是又笑又像哭。

他渴望老医生能给他准确回答,给他希望。

“你过来吧,”可老医生长叹一声,像是给他判了死刑,“小岸,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边先生……节哀。”

萧岸恍惚着,反应过来时已经跑到了小诊所,他擦了额头上的汗,苍白如纸的脸在夜色里,吓得好几个围在小诊所外面看热闹的成年人骂了声“晦气”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