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那群混混明白了边邵意思,看着萧岸眼神都变了,带着惧意。
少年沉默了几秒,然后转身朝墙角走去,他弯腰,摩挲着那粗糙的砖面。
膝盖处被砸的疼痛还存在着,无比鲜明。
这是他早就该习惯了的疼,周围人能看见他身体上的伤痕与伤疤,目露同情,却一次也没有制止过。就连丁奶奶,她每次都只是暗暗拭泪,告诫他:“再撑一会儿,撑一会儿就可以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离开这里,我们付不起反抗的代价。”
少年低着头,黑发略长了,遮住了他的脸,外人看不见他神情恍惚。
今日一切若是没发生,或者书书没来到他身边,他从未想过,有人会浴着满身阳光而来,为他出气,想要他把所受疼痛尽数还回去。
…
少年站在身前,许久未有动作。
混混少年们一开始畏惧,后来也就嗤笑他孬。
边邵摇摇头,他想少年平时虽冷漠厌世模样,但实际上却有着对人包容又善良细心的性子,他下不了手。唉,美人太纯良总是被欺负怎么办?
正要叫停之际,却没想到少年高举起砖头,宛如手举镰刀,割韭菜似的走动着,一个一个,又好像砸西瓜似的,惨叫声一声比一声猛。
彩虹兄弟都听不下去了,他们打人就是往死里打,哪里像少年这样好似喜欢欣赏他们痛状般,慢条斯理而精打细算寻找最疼而不会留下痕迹的部位?
边邵:“……?”纯良美人?!
少年放下砖头,砖头上没有血,他控制得当,造成的伤不会太严重,而痛又不会很轻。
做完一切,他还微微弯下腰,对那群抱着膝盖满地打滚的混混少年们轻轻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