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邵趴在书桌上。他对这房间感触不深,注意力倒是全在那杯牛奶上,他想难怪这个乖乖仔衣襟上一股子奶味呢,这不是每天一杯呢吗。
而一旁声音清冽悦耳,讲着题目的少年低眸不再分神,只耐下性子给邓有讲题,偶尔讲不通,他也不急,只是细致给邓有梳理思路。
道别时,邓有醍醐灌顶,连声感谢他:“萧哥你比我学校里老师还耐心,还教得好,下次我再来找你啊!”
萧岸如往常般轻轻低头,刘海盖住上半张脸,同他淡淡道别。
他这人不显山不露水,常人看不出他情绪。
除了边邵,他老油条了,一个少年情绪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一进自家房间,幼猫就开始不停蹭他小腿,企图让他心情好点。
少年似是回过神,低眸看它。
他道:“今天我打听到货车司机什么时候来了,就明天。”
边邵:“!!”你赶我走?
我都陪你上厕所了你还赶我走?
幼猫瞪大猫瞳,以看负心人眼神望着他。
萧岸被这想象惊到,狠心偏过头去。
看不到那震惊而委屈的猫瞳,他稍微定了定心神,继续轻轻道:“我给不了很好的生活,你伤也好了,还通人性,能找到更好的主人。”
边邵心想我才不要主人,我要美人。
可来不及他挽留,少年坚定地说着,弯腰,直接把他抱起来,放在了门外。
“明天就送你走。”他好似怕自己后悔似的,飞快锁上了门,任幼猫用细嫩爪子拍打也不顾。
他躺在床上,被子盖过他发热的眼眶。他能察觉到幼猫一直想进房间里来,门口细细碎碎的声音没停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