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我在，”她的心微微一个咯噔。

“叶子……”

“程阳？”

她感觉自己的心，像是突然沉入了水中。

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，她有预感到。

果然。

电话那头，程阳的声音很低沉，甚至带了丝哽咽。

她能隐约听见他微微急促的呼吸，却被他刻意的压制。

过了许久，久到她都没发现，她的肩头落满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。

她仰起头，天黑黢黢的，却在不远处的滑雪场那，亮如白昼。

她伸出手，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六芒星般的雪花，像是从天上降落的star dt，落在了她的手心，又很快的融化。

“下雪了，程阳，多伦多下雪了，”她对着电话那头，轻轻地说。

“嗯，”程阳轻声地应她。

千言万语，在他的喉咙里，滚了又滚。

到最后，也只是化作了一句话。

他说：“叶子，我爸走了。”

“从此以后，我没有爸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