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头虽说现在依旧喜欢拆东西,但已经知道什么能拆什么不能拆了,也学会衡量拆了以后造成的后果是否是他愿意承受的。
眼下听着敖吒诉说他从前罄竹难书的恶性,终于开始明白曾经的自己竟然没被打死是多么大的一个奇迹。
“那我采访你一下,时至今日你有什么感想吗?”敖吒手握拳伸到枕头到最旁当麦克风。
枕头看着熬着的拳头,沉默半晌才默默道:“我想再拆一次。”
……
敖吒何尝不想回到当初,那个枕头只管拆家,他们全道观的老少追在它屁股后头喊畜生的日子。
曾几何时,被他拆家和抓他,也是已经回不去的过去。
二人对视一眼,敖吒尝尝叹了口气,站起身:“走,先去看看师父灵牌拜一拜,然后去卧室看看,还有后面的竹林,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那片竹林曾经是道观众人最喜欢的地方,雅致、清净。无聊的时候还能挖些竹笋。
曾经有一个师弟懂得腌酸笋的手艺。只是酸笋的味道实在让人怀疑人生,郁修只闻了一次,就连酸笋带坛子一起扔了。从那以后道观就再也没有腌制任何东西。
这里的道观其实是属于比较繁荣的地方了,香火兴旺,花销上从来不用发愁。就算有狗子这么个拆家机器占用了全道观大半的花销也支撑得起。
当然,全国之内并不是所有的道观都能这样的。
寺庙道观都是这样,寺庙可能还会好一些。
一些没什么香火的小地方,和尚道士甚至还要定期下山化缘才行。还有些坚持不肯化缘的,就在道馆、寺庙里面和周围都种上了许多粮食和蔬菜。除了自家吃的,还能靠买菜获得一笔收入。
其实那种才是正常的修行之人。
敖吒能在这里学习、成长,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