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远志转身便走,人群里人声鼎沸,都在讨论这件事做得怎么样。有的人觉得痛快,就应该这样做,也有的人觉得过分了些,虽说那三人不是东西,可好歹是娘家人。
反正最后怎么样不清楚,枕头听见这里就回过头来跟着周欣蕊了。
周欣蕊哭了一路,哭出了声。有委屈,可更多是解脱以后的痛快。
她生活在一个隐性的重男轻女的家庭里,从小到大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。只是每次她都会麻痹自己,给他们找借口,或是转眼忘记。保持着一家人的和睦相处。
现在,一切都撕开了,她终于不用再继续自欺欺人了。
敖吒手指掐算了一番,轻轻皱眉。天道之中隐隐含着变数,这世道中要把握那几乎细不可闻的机缘做什么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。
周欣蕊回房了,敖吒给自己眉心点了一张能增加耳力的符箓,很快就听见了余远志的的脚步声追了过来。
周欣蕊当然不会给他开门。不过因为当前一切顺利,余远志的心情极好,说起话来也十分温柔。
“小蕊,以后,你就只有我了。放心吧,我会成为你的唯一,永远将你保护在我的怀里。”
这样的话,如果换个人听了,一定会十分感动,感叹这是一个绝世好男人。不过周欣蕊和敖吒却是心知肚明的。
这分明是周欣蕊永远失去自由的宣判。
与家人彻底切断联系,周欣蕊永远也逃不出余远志的手掌心了。
周欣蕊哭得更厉害了,敖吒摇摇头,拿起暖壶到了两杯热水放在茶杯上。
果然,没一会儿余远志就敲门进来了。周欣蕊不给他开门,他却一点都不生气。
“心情不错?”敖吒示意他喝水。
余远志指尖点着有些烫的水杯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