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常之茸,也已经匆匆忙忙的买好了给朱彦策的贺礼——纸墨笔砚:湖笔,徽墨,宣纸,歙砚。
亦是下了大价钱的,但实际朱彦策到底喜好什么,常之茸仍然不知,念双所打听来的,便是丞相府大公子才富五车,温文尔雅,玉树临风,那他到底喜欢什么?好像他对什么都表现的挺喜欢的……
月重楼的雅阁内,朱彦策果然笑的春风拂面,将这一套珍贵的笔墨纸砚收下了,并且对常之茸说道:“多谢王妃赠礼,我必当珍藏。”
常之茸抿嘴笑道:“你是不是对谁都是这番做派?喜欢与不喜欢,面上都表现的欢喜?”
朱彦策闻言一愣,思虑了片刻,不禁失笑,也不作回答。
他这番默认,让常之茸好奇了起来,问道:“不若你向我透露一番你的喜好,便说这桌上的菜吧,你爱吃哪个?”
两人同时扫眼看向了一桌的珍稀菜肴,皆是月重楼的特色,烧鱼烤鸭醉虾亦都是京城之最,味道自是不用说,赞不绝口。
朱彦策却笑着抬起眼,轻摇头道:“这里没有。”
常之茸一惊,指着桌上的八珍玉食,出声提醒道:“朱公子,这些便是放到宫里,比之御膳房亦是不差了,这些你都不爱,那你到底喜好什么呢?”
朱彦策笑意不减,抿唇说道:“我,爱食辣。”
闻言,常之茸愣住了。
朱彦策给她续了杯茶水,又道:“然京中多数人口味清淡,我便尽量与之相同,且京中的酒楼,近乎不做辛辣刺激之物。”
常之茸看着他仍然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,实在是难以想象,温润如玉的朱彦策,口味竟是如此刁钻,确实如他所言,京中大部分人都是不吃辣的,若要顿顿无辣不欢,怕是朱彦策难以在饭桌上与人交到朋友,也无怪乎他好像不挑食,什么都喜好。
实际上,原是什么都不喜好啊。
常之茸不禁有些同情于他,亦是钦佩道:“朱公子当真是深藏不露,若是别人不让我吃肉,只许吃青菜叶子,我怕是会觉得生不如死。”
朱彦策被她这番形容逗笑了,没再多说。
酒足饭饱后,常之茸还许诺他道:“看在你我相识多年,待下次用饭时,我便与清婉说一声,让月重楼的膳夫帮忙做一桌辣菜,一定让你吃的尽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