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医生简单做完腺体上的包扎处理,随后就要传唤助手来将戚西带走。
江元卿却在这时候制止了他。
她的目光落在之前送给戚西的那把特质尖刀上,情绪一时难辨。
“刀有没有办法先拔下来,为他做一个暂时性的处理。”
“我只要他留在这里十分钟就好。”
医生闻言略微有些为难,从医者的角度出发,病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当然越快接受治疗越好。
可是江元卿的要求他也不是不能够办到,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听从。
“戚先生,你的想法是?”
如果患者疼到无法忍受,那医生还是会为他向权贵抗争一下的。
怎料戚西摇摇头,平静的模样显然是任凭处置。
医生无奈了,他只能在给戚西做局部麻醉后,小心翼翼地为其处理右手上的伤。
“江小姐,我和我的助理会在外边等候。”
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而后表情惆怅地离开房间,顺便带上房门。
屋中终于只剩下两人,江元卿的视线也终于舍得落到戚西身上。
他已经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很长时间。
唇瓣有些泛白,人却还能笑得出来。
“我还以为我要完蛋了。”
江元卿靠近之后,他故作轻松地说道。
麻醉的那只手还动弹不得,另一只手的腕上是青紫的抓痕。
江元卿没有回应他,只是拿出干净的湿巾给戚西处理脸上喷溅到的血迹。
“你为什么都不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