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松懈后,江元卿突然毫无预兆地在谈话空档间脱身离开人群,朝着不断吸引着他人驻足凝视的戚西走去。
原本已经放心的江父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,他一把掐住了正与人进行话术周旋的江母。
江母被掐得愣了下,而后顺着江父的视线看向江元卿,震惊地看到了平生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江元卿。
“你好。”
江元卿站定在戚西身前,有眼力见的人纷纷让出位置留给他们。
戚西慢条斯理地轻抿着色泽鲜丽的酒水,他垂眸瞥了眼江元卿伸出来的手,不紧不慢地将侧站的身子正面她。
“你好。”
出于礼貌且置身于人家的主场,握手的礼仪是必然要进行的。
可戚西回握的方式并不像那些严丝合缝的掌心相贴,他只是伸手虚虚握了一下,甚至可以说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江元卿合拢的指节。
可那温热的指腹从她掌心的纹路一直摩挲到长指尾尖,像一片轻柔羽毛温柔掠过,没有留下深重力道,却莫名在人心上烙下难消的痕迹。
江元卿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,浅淡的微笑仍然很好地维持着。
“对于冒昧地向你搭话这件事我很抱歉,但是今天能够看见你,我很高兴。”
“你的作品我基本都有购买收藏并反复观看,其中最喜欢的,是你在《破茧》中的演绎。”
大多数人看见戚西,即便腹中已有草稿,可出口的话仍是不可避免地往他容貌去靠拢。
江元卿却以他的作品作为话题的开端,并且她说的并不是客套话,而是真真正正对戚西的作品很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