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春也忙跟着师父道:“丁香,别胡说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猪八戒干咽着口水,赶鸭子上架地编着诳语,“没事儿,沉香前两天受了点伤,一直……昏迷不醒,丁香以为……沉香死了。”末了,还不忘硬着头皮强调:“我是出家人,不打诳语的啊!”
敖春只好顺着补充:“沉香已经好了,真的,好了。”
“他真的好了!”丁香忽然也快乐地说,欢欣地去瞧敖春,“沉香,你已经好了对吗?”
“我……”敖春不好意思当着刘彦昌的面与他家儿媳胡乱拉扯,小声道:“我没事了。”
猪八戒瞧着刘彦昌的脸色阴晴不定,也不知他信了哪句,反正自己横竖应付不了这种难堪场面了,趁刘彦昌愣着神没再问下去,连忙搓着大手挤出些告辞的话:“那就这样吧,刘先生你既然在,我们就放心了,回去也好跟沉香说了。这积累山……还没攻下来,那我们先回去了啊!你多保重啊!”
刘彦昌略显茫然地跟着拱了拱手,又见丁香去而复返,面上又露出那副悲戚欲泣的神情,极度认真地冲他诉道:“沉香死了……”
敖春闻言脑仁都快炸了,赶紧把人拉走,“丁香,别瞎说。”又对失魂落魄怔在原地的刘彦昌再度告辞:“我们走了啊,刘先生。”
刘彦昌不知浑浑噩噩地过到了第几日,这天,他正在灯笼铺核对收支,抬头间忽见一个叫花子站在窗前,便顺手抓了几个铜板递与他。那叫花子却没有接。
刘彦昌愣住了,目光紧紧盯着叫花子的脸,嗫喏着,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名字堵在喉头。
还是叫花子先开了口:“爹……”
“沉香!”刘彦昌用力拢着他乱蓬蓬的头发,双手发颤。
刘家村里与沉香要好的几个玩伴听说沉香平安归来,都放下手上的营生,聚到灯笼铺来看望。
沉香已梳洗干净,同伙伴们一起围桌而坐,平和地回忆着当时情景:“我当时万念俱灰,脑子里一片乱麻,太上老君说什么我也没记住。我就知道他八卦炉下面有个洞,童子告诉他二郎神来了,他就把我藏在那个洞里。我还听到他在外面和二郎神说话,说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狗蛋道:“太上老君为什么要放了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