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抬起手,动作洒脱而不做作地抹去唇角的水渍,许是实在难以忍受红枣的味道,他深深蹙眉,不敢仔细品味。
望着越千城痛苦的侧颜,花涴心底恍惚生出一种想法——这辈子就他了。
要什么功名利禄,要什么身份地位,她想要的,仅是如他一般简单真挚的少年郎,他极了解她、极重视她,他对她的这颗真心,用什么都换不来。
看到越千城把花涴的红枣枸杞汤喝了,尹晟气得咬牙,“你为何要喝我给花涴准备的汤!”
越千城眨眨眼睛,人畜无害道:“我渴了嘛。”
尹神曲气得瞪大眼睛,“宁愿喝不喜欢的红枣水,也不喝我亲手泡的参茶,越千城,你什么意思?”
越千城挑唇哂笑,颇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意思,“啊,我又喝饱了。”
尹家兄妹俩实难忍受,他俩前后“哼”一声,双双拂袖离去,阿初忙追出去。
花涴和越千城的耳边总算清净下来。
到底是出身将军府,这家兄妹俩走哪儿都吵吵闹闹的,嘴巴里像装了十来个放大声音的器具。
静了会儿,越千城起身掩上房门,回过身来小声询问花涴,“你有何发现?”
他听出花涴故意把找回马甲胄这件事说得困难重重,并有意藏住他们发现的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