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,这俩人不是小年轻,一个已娶,一个已嫁,都是有家室的。
陈伯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事儿看不出来,他又羞又恼地呵斥那两人,“成何体统!成何体统!”
这两人白日里装得疏离,一到晚上便偷偷出去鬼混,今儿个终于被抓个正着。府中下人这才发现那两人有私情,他们窃窃议论着这件事,原本严肃的气氛被冲淡不少。
最后剩下的那个人肚子不舒服,别人都睡着了之后,他跑去蹲茅房。谁知忘了带擦屁股的东西,他又是个爱干净的,不愿用手解决,只能在茅房里蹲着,一直蹲到有人去解救他。
那人蹲了太久,回来的时候腿都是抖的。
费神费力折腾一圈,共查出六人不在府中,这六个人各有理由,还全是正当理由,且他们的特征与闯进厢房的那个斗笠人完全不符合。
等于白忙一场。
眉心紧紧拧着,越千城问陈伯,“府里的人全在这儿吗?”
陈伯站起来看了看,又拿过越千城手中的花名册重新清点一遍人数,方笃定道:“除了告假的那兄弟俩,剩下的都在这儿了,一个不少。”
越千城摸着光滑的下巴,视线从下人们身上一一扫过,眉心紧拧不松——奇怪。按理说花涴和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刚走,后脚他便开始着手清点人数,纵然在时间上略有耽搁,可那个斗笠人不可能这么快便返回府里吧?
难道说,他之前的推测都错了,偷马甲胄的贼人并不是将军府的下人?
月亮爬上树梢,距离尹将军上交马甲胄的时间,只剩下不到十三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