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悠悠照天地,望着花涴和越千城携手离去的身影,尹晟顿觉失魂落魄。良久,他捏紧拳头,重重捶向一侧的柱子,咬牙切齿道:“那!个!男!人!是!谁!”
名叫阿初的侍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——这家俩兄妹真的不是双胞胎吗?
逃离尹神曲和尹晟的“魔掌”,花涴和越千城往落脚的厢房走。
刚到厢房门口,他们凑巧碰到问话回来的霍嘉和顾一念。
霍嘉的头发一如既往的乱,说是鸡窝都对不起鸡窝,与他相比,顾一念简直干净得如高山上的雪莲花,纤尘不染。
停步在门口,越千城问他们,“怎么样?”
霍嘉做了个谨慎的手势,示意进房间再说。
把房门掩上,他才道:“问出来一些事情。”倒杯温水喝,他接着道:“将军府规矩严,下人们只知道府上丢了东西,却不晓得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。我们问了好几个人,怕透露马甲胄丢失的消息,只问府中近来有谁表现奇怪。问的人都说,负责厨房采购的房叔近来很奇怪,花钱突然大手大脚的,行事也畏畏缩缩,不如之前坦荡。”
拉开屏风,越千城从行囊里取出一件新外袍,在屏风的遮挡下,把身上这件缺了只袖子的外袍换下来,“马甲胄不是小物件,抱在怀里运送出去太显眼了。”系上外袍的带子,他从屏风后走出,“既是府中采买物资的人,出门肯定要带筐具,他可以把马甲胄装在筐子运走。”
这是难得的线索,不能轻易放过,越千城思忖稍许,谨慎道:“先别惊动那个房叔,咱们去会会他,看能否查出什么。”
少年一举一动都透着洒拓风姿,他身上已看不出任何昔年的痕迹,恍然若重生一场,曾经的懦弱尽数被烈火焚没,只剩下果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