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羽生甚觉感动,他问顾一念,“你没成亲吧,要不要考虑考虑我?”
顾一念认真道:“小白,不行的,我们顾家就我一根独苗了,传宗接代的重担在我身上,我不能···”
白羽生被他的认真逗笑了。
吃饱喝足,等到花涴也从家中赶到将军府,白羽生才将他这一夜的成果说出来,“如汀果然和舒贵妃有牵连。”
意料之中,却仍免不了惊讶。
昨夜离开京城后,白羽生未曾停留,乘着夜风一路南下,赶在天亮之前便到达燕归城。他找到如汀的亲戚,向他们询问如汀的家世,那些人本来不肯说的,他拿出几两银子,立刻有人抢着要说。
白羽生头一次对“人类”这种生物感到失望。
如汀的亲戚告诉他,多年前,如汀的母亲曾在宫里做过宫女,伺候的主子正是舒贵妃。当年舒贵妃残害皇嗣的事情败露,她是第二个站出来作证的,并且她还劝说其他人出来作证。在她的劝说下,又有几个人先后出来作证,有舒贵妃宫里的太监,有宫女,还有太医院的太医。
作证的人越来越多,舒贵妃的罪名越压越实。
而后舒贵妃身死,新皇登基,宫中后位更迭,新主子忌讳,曾经伺候过舒贵妃的宫女大多被放出皇宫,如汀的母亲也在其列。
如汀母亲家中颇有些积蓄,她出宫后很快嫁给了如汀的父亲,并于次年生下如汀,日子过得倒也顺风顺水。只可惜造化弄人,几年前生意失利,如汀的父亲和母亲失去家产,又先后病死,就此长眠地下。
至于他们的女儿如汀下场如何,白羽生是知情的。
早上的光照不甚强烈,洒在睫毛根上,有种温热之感。越千城扣紧十根指头,抵在下巴上,沉吟片刻,转头问花涴,“剑穗分别是在哪些人身边发现的,六扇门有没有统计过?能否给我一份名单?”
花涴想了想,正色道:“有,我记得老门主专门让人统计过,你们在将军府中等我,我回六扇门取名册。”
说做便做,花涴顶着太阳离开将军府,再度返回时,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,上面写着所有身边出现过剑穗的死者姓名。
另有几个死者身边没出现剑穗,但六扇门怀疑是崇月阁所为,花涴把他们的姓名也一并加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