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扇门做事情严谨,打开监牢的门需要三把锁,分别在三个人身上,且这三人只听命于六扇门门主,其他人拿不到钥匙。
拐着程晟到监牢,让他分别同有钥匙的那三人说一声,越千城打开监牢大门,一边给花涴抓来的那个黑衣人松绑,一边叮嘱他,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阿初已落入我们手中。他若想赎回她,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,带着从将军府偷走的东西来见我。地点在我们抓住你的那片密林,方位是东南角。”
“另外,”他停顿一瞬,加重语气道:“记得帮我在你们主子耳边说三个字——舒贵妃。”
黑衣人听明白了,越千城这是把他当信鸽用了。能脱身终究是一件好事,哪有人不惜命的,怕越千城反悔,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,抓紧施展轻功离开监牢。
越千城本想让老门主派个人跟踪他,转念一想,跟踪他也没用,崇月阁没有山门,走到哪儿是哪儿,不存在捣毁他们老巢这一说。
且他看程晟似乎还没醒酒,醉眼朦胧的,跟他说了也没用。
监牢阴暗无光,有股子发霉的味道,待久了浑身不舒服,越千城掸掸衣服,走回到明媚的日光下。
太阳可真好啊。
虽然布置好了一切,可是越千城觉得心里没底。他没和崇月阁的主人接触过,摸不清他的脾性,不晓得他是否会交出马甲胄。
静静感受太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,他叹了口气——但愿,但愿他能赌赢。
繁花盛放的庭院中,花涴和霍嘉席地而坐,他们吃着糯米糕,不时仰头观察手脚皆被捆住的阿初,防止她挣脱绳索逃走。
越千城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光景。
花涴的头发上有落花,衣服上有草芥,可她并不介意,见越千城回来了,她仰起脸,朝他笑得柔若春风,“事情可办妥了?”
越千城挑起唇角,在柔和的春风中缓缓走近她,“妥了。”
他喜欢花涴的不讲究。
申时一过,天会黑得很快,往往人们还没反应过来,黑夜便已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