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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千城背脊挺直坐在马上, 鬓发半束半放,白裳迎风倾动,少年郎的洒脱与不羁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两个人走在一起, 是处好风景,擦肩而过的姑娘们频频回头,眼角带着万般风情,盼君一顾。

凤来阁还未开门接客,越千城和花涴轻而易举见到如汀。

许是伤心过度的缘故,如汀的面色瞧上去不是很好,有些苍白,眼睛也又红又肿,显然,她哭了一夜。

如汀的厢房中铺着地毯,由于每日都有人打扫,地毯很干净。花涴席地而坐,由衷地安慰她,“如汀,你节哀。”

如汀没有精神,双眸空洞洞的,“我要如何节哀呢,茜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们之间的关系胜似亲人,我本打算过段时间和她结为金兰的,可现在却已阴阳两隔。”

她蓦然流泪,“全都怪我,我应当劝她不要逃走的,也许当初我多说一句话,她便不会执意逃走,也就不会踩空落入枯井中香消玉殒……”

花涴略有些无助地望向越千城——她不会劝人。

越千城素来不懂怜香惜玉,除非哭的那人是花涴,他才会上心安慰。

“你别哭了。”他十分不走心地安慰如汀这么一句,不咸不淡,不掺杂任何感情,继而说出他和花涴的猜疑,“我们怀疑茜素不是自己坠入井下的,她的死因,可能有问题。”

哭声戛然而止,如汀猛地抬起头,脸上写满震惊,“什么?!”

越千城解释道:“我们昨天又去了发现茜素尸体的那口井,井下有字迹,被人擦掉了,这说明有人去过那口井,在我们发现茜素的尸体之前。而后我们又去找了刘全胜——也就是之前一直跟踪茜素的那人,他的名字叫刘全胜。奇怪的是,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出意外死了。种种巧合凑在一起,我们有理由怀疑,茜素的死不是意外,她是被人有打算、有预谋地害死的。”

如汀怔了怔,不过片刻,又开始泪如雨下,“拜托你们,”她双膝跪地,哭着祈求越千城和花涴,“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杀害茜素的凶手,不管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,我……我可以卖首饰,我也可以卖身子,求求你们了……一定不要让茜素枉死!”

花涴忙起身,一把将如汀捞起来,“如汀,你冷静些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
她扶着如汀坐下,又倒了杯水给她喝,让她缓解一下情绪。

越千城问如汀,“茜素有仇家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