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姑娘着一身极其衬肤色的红裳,稳稳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,红色很适合她,将她的眉眼映得清丽脱俗,双目间流淌着倔强和英气。
善良和漂亮在她身上同时得以体现。
不舍地移开视线,越千城嗓音温柔地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同意明天再去找茜素,“听你的。”
花涴转过头颅,朝向越千城看不到的那侧——她很奇怪,奇怪于竟然从越千城的话里听出了……宠溺?
既然决定明天再去找如汀,那么接下来便不用着急赶路了,越千城和花涴坐在马背上,晃晃悠悠走完剩下的路程,一壁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,一壁观赏路两边的风景。
中途他们还找了块水肥草美的地儿,扯了些青草喂马。
春山暖日和风,坐闻山寺鼓钟。
年轻人之间的好感正在逐渐攀升。
回到风月栈时,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,日头仍完整的挂在天上,跟个咸鸭蛋黄似的。
花涴没着急回自己的房间,她揉了揉被风吹得干涩的眼睛,先陪越千城一起去看望顾一念。
顾一念坐在书桌旁认真写东西,霍嘉也坐在书桌旁,拿毛笔认真……画王八玩儿。
越千城环顾房间,没看到白羽生,他问,“小白还没回来啊?”
说曹操曹操到,木门被从外面推开,白羽生风尘仆仆进门,人影没看到,抱怨的声音先一步来到,“嚯,累死我了,快来个人给我捶捶背,我要不行了。”
霍嘉搁下画笔,拿白羽生打趣,“来的正好,小白快来看,我给你画了一幅肖像画,别提多活灵活现了!”
不用看,白羽生就知道霍嘉没画什么好玩意儿,不是王八便是大黄狗。
他没搭理霍嘉,对着花涴喊了声“花姐姐”,算是打过招呼,整个人如一滩泥瘫倒在床上,“累,太累了,”他有气无力道:“我跟在重山后面半天,生怕他做傻事。破书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一会儿寻死一会儿觅活,比小娘们还要能折腾。我好说歹说他才愿意同如汀回凤来阁。我说啊,”他撇嘴,“重山要是有良心,该唤我一声‘恩公’,再赠与我几十两银子,以报答我对他如此上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