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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真正靠自己来获得他人羡慕的目光。

一个是灌满春风的温暖怀抱,一个是布满坚冰的寒冷怀抱,你会转身投向哪个?

草长莺飞四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。

午后,天光明亮,暖阳微醺,春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脸庞,为那些年轻的双颊镀上一层桃花色。

十里坡,一片柔软的草地上,四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躺平一片,静静享受这个悠闲的正午。

他们躺着的姿势几乎相同,远远看着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令人惋惜的惨案。

这四人中便有六扇门年青一代最出众的女捕快——花家的长女,花涴是也。

这年头民风淳朴,并非每天都会有案情出现。雯娘的案子结束已有几日,花涴照例每天早起,到客栈楼下的烧饼铺子买几块大饼,迎着初升的日光,边啃着大饼边骑马在附近巡逻一圈。

日子过的很安宁,也很无趣。

那晚,她去楼下医馆里买药,年迈的老郎中不给她开药,只说她是心火旺盛,让她没事多走动走动,把多余的体力消耗掉。

是以每日除了巡逻外,花涴还会在客栈的院子里甩一个时辰鞭子,等到双臂酸得抬不起来了,她才将鞭子收起来,返回房间歇息。

今儿个她刚从外巡逻回来,还没来得及去院子里甩鞭子,越千城几人迎着春风来找她,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只纸鸢。

越千城手里提着一只蝴蝶纸鸢,同他男儿家的身份不大符合,他站在春风中朝她微笑,眉梢眼角流淌着少年风华,“天气这样好,总是闷在房中多无趣,一个人挥舞长鞭也无趣,走吧,跟我们去放纸鸢。”

花涴想了想,距离她上一次放纸鸢刚好过去八年,八年间,她常常挥动长鞭,却不曾牵过纸鸢的线。

几乎是不假思索,她颔首答应越千城,与他们一起来了郊外这片绿意幽幽的青草地。

至于为何说好来放纸鸢的他们最后会懒散散躺在草地上,这就说来惭愧了——经过反复的试验,跌倒了又爬起来,他们终于认清一个现实——除了顾一念,剩下的人根本不会放纸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