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亲卫巷苦心经营为了什么,还不就是求一个这样的结果。
如此七茜儿端起茶盏清清口,倒也不能深说,就浅了说皇宫。
“大嫂子若是问大梁宫,我们几个都去过的。”
七茜儿指指丁鱼娘她们。
众宫家“妇”闻言,就满眼的羡慕。
七茜儿接着说:“具体宫里是个啥样,我们几个也没有敢细看,也不敢打听,就是听我们那当家的提过,仿佛是皇爷自己都不知道他家有多大的。”
一个偌大正堂,几十个当家“奶”“奶”,就都静悄悄听七茜儿说话,连个咳嗽的都没有。
这些话必要好好记下,明儿回老家好吹嘘吹嘘。
七茜儿用指头在桌面画了一下,对她们说“最初皇家住多大,也不是没有规定,反正礼书有云……须得照阴阳五行方位修,单是几百年前修这宫是前后花了十五年的,耗费了几万工,没日没夜,春夏秋冬,就依着宫方九里,旁三门,王城九经九轨来的,可继一任皇帝,他就扩建一下,修来修去就不知道多大了。”
她有功夫在身,夜里在宫找个正经地方,也是蹦跶了很久的。
七茜儿说完,周围一片吸气声儿,好半天那隔壁桌,叫金大“奶”“奶”的又憋不住了,便叹息道:“这,这得消耗多少金子啊。”
七茜儿最初没反应过来,一直到潘八巧咕唧笑出声,就打开了笑门又开始了。
这才是个办喜事儿的样儿。
人家真就觉着,金銮宝殿金子造,在座大部分人与民间确实这般想,可这笑声只到一半儿,堂屋门口就有人很认真的解释:“我家里也没有那么夸张,到是西边用金多,可也是金箔,南边属火又克金,使的最少,大部分的屋子也跟这边的屋是一样的,只是用料比较大,多了个琉璃瓦罢了。”
刹那满屋安静,七茜儿看看门口,却是一个身穿杏黄长袍,头裹方巾,面“露”无奈又笑的包容,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白净胖子。
这胖子常在青雀庵出没,偶尔也会随着江老太太去亲卫巷。他的身份,整个亲卫巷也就陈老太太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