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与旁个谭家人不同,首先他态度好,见谁都笑,这就差不了。
人跟谁都能称兄道弟,对下属还算不错,也不刻薄人。
你给我,我哈哈笑的接着,不给我,就去他个蛋蛋,没事儿!
如此大梁元年开始陛下要用人,因他姓谭就多少照顾一下,赶巧嫡支根孤伎薄,又要休养生息,他便悄然无声的就在左路大军浮出水面了。
到了现在,谭守义在金滇不得归,嫡出三个孩子想在燕京再起风云,每次来宫内觐见,都是他这个远房伯伯引路。
据说是谭守义还给他写过一封情深意切的信函,希望他摒弃前嫌,能够照顾谭氏子侄,谭士林大度应允,这不就来了。
谭家那个风气是出了名的刻薄,他能做到如此程度,便让人与他相处格外放心,颇多赞美。
今儿见面也是笑嘻嘻的,陈大胜官儿还真没人家大呢。
陈大胜抬手摘了面具,“露”出笑脸下台阶迎接过去,见了谭士林施礼道:“老将军好,今儿怎么想起入宫了。”
说完,又分外客气的与谭家几位孙少爷施礼。
他身上的谭家味儿,这辈子都是洗不脱的。
谭士林赶紧双手扶住他,有些夸张的骂道:“嘿嘿嘿!打住!你说你这小子,都是自己人,你讲这些虚礼?论起辈分,你是他们叔叔辈儿的,你爹是谁,他们又算哪根葱,也敢受你的礼。”
陈大胜不接这茬,依旧笑着客气道:“人不长什么,得长人心良心,都是该当的,我们几个都是长刀营出来的,这身本事也是长刀营学来的,到底是从前恩主,这辈子必~不敢忘!”
他这样说,谭唯同便分外客气还礼,而那叫谭唯争的却是满面矜持,最有意思的是谭唯心,这个名义上算作谭士泽的继嗣子……他笑的就像个纯善孩子,还满眼放光的看着陈大胜笑问:“陈侯,七侯可来了?”
这小家伙,倒是被他爷爷教出来了。
可惜,背地里是什么人,陈大胜那是一清二楚,他可是天下斥候头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