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还真没有多远,霍家庄紧挨着庆丰城,从泉后街出来两炷香就到了地方了。
到了地方,陈家这车队也过不去了。
陈大胜住马,又在车外唤人:“茜儿,茜儿……”
七茜儿打起车帘想说我知道了,结果往外一看也是吓了一跳,那老霍家庄口上竟聚了好些人。
从车这边看去,这一看就是齐刷刷穿着素服来迁坟的。
陈大胜便看着那边问:“这,这是你霍家亲戚?”
七茜儿讷讷:“我哪知道啊?”
她仔细四处看了一圈儿,那些人打扮都普普通通,没有个特别富贵的,又细细看模样,也没有一个熟悉的。
再扯了路过的一问,霍家庄之前这里过过好几姓,最后才被霍家买了地,成了霍家庄的。
那些人看到远远的来了一堆拉着棺材的阔绰人家,也俱都好奇站起,纷纷辨认起人来。
只每家都看过了,七茜儿与陈大胜的脸对他们而言十分陌生,便又失望的坐下。
陈大胜边安慰,边唤了春分过来说:“你去前面问一问,是庆安伯家谁管的事儿,先把那做主的喊来,我要问话。”
顺妃娘家封的爵位是庆安伯,陈大胜前年就受封郡王府世子,只他有正经的官身,外面喊他多为陈侯。
再者,他爹佘青岭跟皇爷是正儿八经的姨表弟兄,顺妃虽是主子娘娘,却不是正位娘娘,人家曹家才算作大娘娘。
便从皇家外戚排,陈大胜这样的亲戚本就比顺妃家的贵重,他去排队领那二十贯,这很不像话了。
便是他去了,刘家也不敢接啊。
春分去了一会,便引了好大一堆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