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能把人家木头啃出内里白,才被哥哥强背着走了,每次他哥都哄他,下次买,下次买……到底是买了,真没骗他。
胡有禄点点头,此刻已经不饿,却馋那酒,也不知道咋想的,他便学着小时候的口吻说:“哥,你嘴里吃的是啥?”
胡有贵噗哧一乐,看他长大了,就取了一个碗,往里面丢了五个钱冲着对街挂草葫芦的碗头店铺喊了一声:“店家!再打个好碗头来。”
没多久,那店里掌着酒缸的大伯出来,接了空碗打了一碗酒送了过来。
胡有贵把酒碗推到弟弟面前笑着说:“你大了,喝吧,只这酒一般,就闲汉吃的淡酒,也不稠,赶明儿咱再闲了,我带你去三家沟,那边有的是好酒。”
胡有禄笑笑,端起酒碗,仰头喝了半碗,呲牙说了一声:“酸。”
“啊。”胡有贵点头:“五文钱……”
正说着,老摊主的孙儿提篮送回来挂着白油的一大条熟肉,老摊主接了肉就在案板上切,他孙孙看的流口水,老头儿扭脸去看胡有贵,胡有贵被迫低头看酒碗,人家就片了一块利落塞进孙孙嘴里,将他小肩膀一翻,又给了他一脚说:“快滚,没眼“色”的东西!天冷的这样,却在这碍事儿。”
胡有贵咳嗽了一声,仰脖刚预备饮尽劣酒,无意看到坊间几个人,就呛到剧烈咳嗽。
胡有禄想起来给哥哥拍背,却看到他哥哥招手把站在火墙边的亲兵喊了来,又指指街那头。
那亲兵也吓了一跳,下意识去“摸”腰刀,然而今日休沐,都是便装。
“怎么办大人?”
胡有贵无奈叹息,最后只得低声道:“赶紧回亲卫巷,喊你们几个大人速来。”
那亲兵道:“远了吧,今日金吾卫的柳大人班儿。”
胡有贵咬咬后槽牙:“他的班儿?这怎么出来的?他都不知道老爷子跟少爷们跑出来了?我就不信他!你也给我长点记“性”,长刀卫是长刀卫,金吾卫是金吾卫。”
那亲兵面“色”一白,抱拳迅速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