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挠挠头,站起来去至院中,他的父亲已经背手站在墙根下面听了许久,等了许久。
见他出来,就问他:“想明白了?”
陈大胜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恩,明白了,先把手里斥候的事儿办好,儿也不是个聪明的,就求一份陛下的信任呗。”
佘青岭嘴角勾了一下,背着手带着他往外走,陈大胜就讪笑着跟随,边走边问:“爹,哪儿去啊?”
佘青岭道:“猎场?”
陈大胜好奇:“大冷天儿,您这个身子骨,去前头做啥去?鸡您都弄不死,哎呀,好好的您打我作甚?”
佘青岭收回手恨声道:“我看你是挨的打少了,从哪儿学的嘴欠的“毛”病?”
他气哼哼的上了车,等车驾动了,这才对陈大胜道:“元年,受战“乱”波及,一些寺庙的佛器被咱陛下收入内库了,如今大梁庙头大点的地方,都想请回去供奉。”
陈大胜一愣,看看车外,又看看自己老爹:“那您的意思?”
佘青岭冷笑轻哼:“我没什么意思,北护国寺一直与皇家关系亲厚,又做事向来圆满,南护国寺到底天高皇帝远,对吧?”
恩,自己老爹怕是又要给谁挖坑了。
陈大胜捏捏鼻子点头:“是,您说的对,都是供一个菩萨的,又分什么南北呢?”
佘青岭总算满意,抱着手炉微微合眼笑道:“咱六爷最喜欢神仙故事,他与四苦禅师年纪相仿,做个好朋友也是不错的,你说呢?”
陈大胜眉心微蹙,看着父亲有些犹豫道:“六爷就是个小孩儿,那您的意思?”
佘青岭睁眼看他冷笑:“我的意思?您当你爹是什么人?背后使阴刀之人么?”
陈大胜干咳嗽起来,扭脸看向车外。
从来觉着自己最最光明不过的佘郡王抬脚踢了他一下,这才说:“你知道个屁!喜欢佛法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,再说了,咱们六爷早就不入某些人的眼,他就是跟个小孩和尚玩在一起,旁人又能如何想?让他去,只是表达一种善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