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弄了个小本本,每吐一次难受一次她就给他记上一笔账,单等他回来,再按到地下,用脚踩着他脑袋,她不打他跟半死她不姓霍!
人生就是在不断患得患失中得到各种收获,譬如今日早起,卢氏笑眯眯的过来,告诉她下午城里要开娘娘庙会呢,是一连三天的大庙会,专贩旧货呢。
她正好处理一下家里老铺的陈货,这么大的集,她就请亲卫巷所有的“奶”“奶”去赶大集,中午还给预定了庆丰府最好的席面。
只她这话还没说完,七茜儿手里的簸箩就掉到了地上,她满面惊恐,对,没错儿,咱四“奶”“奶”今儿真惊恐了。
“你,你说啥庙会?”
卢氏不知她这是何意,便眨巴眼睛道:“娘娘庙的庙会啊?”
七茜儿魂魄都飘飞了,语气便结结巴巴的道:“啥,啥娘娘?”
卢氏一拍腿:“榆树娘娘旧衣会啊!我就跟你说,榆树娘娘最是灵验,我怀我家大妞之前就去上过香火,回来不到半月就怀上了……”
是,是,是是么?我咋不知道你求过情我?
瞬间,这世上一切有的雷,都击打在七茜儿头顶,她觉着自己仿若是焦黑冒烟了,祖宗烧山躲不过,高低就从老家烧到了她的头顶之上。
她简朴的知道,凡举庙会必有大集,然而这人世上,竟有属于自己的庙会?
这便,说点啥好呢?
七茜儿心里狰狞好久才一脸艰难的问卢氏:“那榆树娘娘不是活人么?咋就有了庙会呢?”
卢氏眨巴下眼睛刚要说,提着果子篮,咬着半个果子的张婉如扶着肚子就进了花园。
“这是人家娘娘庙的老规矩了,跟这代榆树娘娘可没关系。”
“恁说啥?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