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就一人,坐在咱家树下看果呢,看我挨打也不管我。”
陈大胜的声音有些委屈。
阿“奶”问他:“谁打你啊?”
陈大胜叹息:“我娘。”
又挨了打。
阿“奶”气哼哼说:“你娘打你活该,谁让咱家一帮子没骨头的对不住人家,你滚你家吃饭去,这边没给你预备……个傻子?你媳“妇”双身子,你让她一个人用饭?”
陈大胜听到媳“妇”便猛的一惊,他蹦下炕,趿拉鞋子要走,只走了几步回身又抱了一下阿“奶”道:“阿“奶”,皇爷给我指派了外地的差事,我要出一次远门。”
老太太瞬间发根一麻,嗓子一下就倒了,嘶哑着嗓子紧抱着他问:“让你打仗去?”
那些坦人的事情,她都跟街里的媳“妇”们议论好些天,也骂了好些天了。
陈大胜稳稳心,做出十分委屈的语调道:“什么啊!我倒想去,爹不让!就找了皇爷给我支到外地了,那建功立业的机会,百年都难遇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老太太对着他后脑勺一顿拍,最后气不打一处来,就指着外面就让他滚蛋。
陈大胜滚了……
他心里忐忑,在亲卫巷半路遇到了回家的童金台,他冲他扬扬下巴,眨巴下眼睛,童金台便摇摇头道:“哥,可不敢说啊,宛如又有了,好给我娃儿惊掉了,啊呸呸呸!不掉,不掉……”
陈大胜与他分别,就想起爹说的那话,这家里瞒着谁,都不能瞒着你媳“妇”。你媳“妇”是定盘星,不跟她说清楚去处,若……真有事,亲卫巷必“乱”。
所以,便是自己媳“妇”同样身怀六甲,也要先委屈着么?
陈大胜心里难受就悄悄进家,悄悄吃饭,看媳“妇”屋里熄了蜡烛,他才悄悄的进去钻被窝。
他一把抱住起七茜儿,鼻子在她秀发里拼命吸取着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