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秋汤灌脏,洗涤肝肠,和家老少,平安健康。老太太亲自理火调味,并按家户人头就一家分了一大锅汤。
晌午在亲卫巷喝了汤,七茜儿这才带了一大锅回燕京,然刚进府里,便听人说干娘来了?
柴氏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,跟两个媳“妇”儿又相处不好,便是再好的媳“妇”儿,跟婆婆在一起也是伏低做小的,她不去老太太跟前,也不好外面游门子,就只能郡王府溜达。
“干娘竟不在家中理锅?”
将滚汤奉上,七茜儿行了礼才坐下。
“嗨,一个地一风俗,我们家可没有这个讲究,倒是往年你干爹在家的时候,咱家是秋祭的,可他今年不在,一府的媳“妇”儿,谁又能做得来这个啊?呦!这闻着~倒是喷香,是老太太理的锅儿?”
柴氏笑眯眯的看着这碗由野菜鱼片烹的东西,嘴上夸奖,老太太烹饪就会耍咸盐,这汤卖相到底不好。
再低头闻闻,柴氏撇嘴,到底拿起一边的汤匙端坐着将汤吃完了。
喝完又灌了两杯浓茶,才找到舌头根儿说话。
婢仆收拾了食器下去,见左右没人了,柴氏这才满面兴奋的与七茜儿道:“茜儿啊,你且坐过来,娘跟你说个事儿吖。”
七茜儿心里憋笑,暗道果然如此,这又是存了一肚子闲话呢。
自打她搬进燕京,侍奉在爹身边开始,三不五时干娘便会找点由头来家,从此这燕京谁家后面老猫下了几只崽子,她也是知道的。
大家都是外来户,可不像人家张婉如她们有个亲戚家走,便是有些闲话,也得说给放心的人听不是,不然传出去便是长舌“妇”了。
柴氏就满面神秘,凑到七茜儿耳朵边悄悄嘀咕道:“娘跟你说,咱燕京,可出大事了!”
七茜儿困“惑”问:“大事儿?”
柴氏点头如捣蒜:“可不是,我跟你说了,你可不敢外传啊,娘昨儿不是小曹家吃酒去了么,我就听了一耳朵闲话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你知道吧,半月前,那谭侯夫人不是进京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