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这话说的,伯益关什么地方?那边的男人叫爷们,燕京的男人人家都叫公子的,怎么?咱们将军看上了?”
这位就捂捂心口,也没说话,只与众骑士又并马前行,走没几步忽就一拉马缰,这位便姿态潇洒不羁的便对身后一摆手道:“来人。”
亲兵骑马过来问何事,这位便指着那远去的车驾道:“瞧见没,跟上去,一会子找个僻静地方,把最好看的那个。”面具后面的眉“毛”扬扬,语气就充满笑意说:“小心点儿啊,那是瓷器一般的人儿,啧~!你们说话好听点,能哄就哄,实在不成?啧!管你们想什么办法,就给我带到家里与我爹娘看看,也省的他们夜不能寐,日日唠叨老子找不到人家。”
那几位骑士闻言,皆都吓一跳,带头就犹豫着说:“将军,这样合适么?”
这位一摆马鞭,姿态疏朗仰天一笑道:“什么合适不合适?陛下都说了,咱是有功之臣,这燕京里甭管是什么高门,又是谁家的公子,只要老子看上了,那就是老子的男人!啧,赶紧去啊!凭的罗嗦,一会子找不到人了,你们赔我一个这样好看的啊?”
却原来,这位是一个女子。
胡有贵可不知自己马上就要被人抢亲了,他就靠在软垫上抱怨:“妈的,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丢人过,给谁看到不好,竟被宇文家那帮子娘们儿看到了,她家娘们儿长胡子的你知道么?”
管四儿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,又看看身后,就长呼一口气道:“哥,你担心个啥啊,就你我今儿彩雀一样的打扮。”他在脸上抹了一下,“摸”下些许□□给他看道:“就问你,谁认得?”
胡有贵笑了起来,他四仰八叉就在座位上一瘫软,深深吸气道:“嘿嘿,也,也对啊。”
燕京西门外兰花市口,蓝子立手里就抱着一个小包儿,万念俱灰的蹲在夹角避雨处往外看。
他家案子报上去好些日子了,案发那日倒是差役都来看过,后来……后来就按照蓝安江的模样,下了缉捕文书,也就没有然后了。
人海茫茫,二十多万贯钱儿,冲钱的面子,凭是谁都能把自己很好的藏起来,蓝子立心里就是再怨恨,就恨不得把那背主的千刀万剐了,抓不到人他也没奈何。
现下,他租的那三进好宅子也退了,这一家人就委委屈屈住在从前表亲家的旮旯院里。
他表亲家也不富裕,从前他也是看不起的。可是他家遭难之后,带着一家子求了一圈儿人,谁能想到被看不起的收容了。
他倒是托镖局子带信回去求救的,可老父已去,出来的时候,家里已经是好几房都给了钱支援,这再要?
又能要到多少?能不能要到都是个问题。